,想必是心有不忍。”
白旻对段晓棠的印象降一个等级,他爱慕文士也欣赏英雄,扭扭捏捏的敬谢不敏。“待父亲来了,我自要将此事原原本本禀告,你俩仔细着。”再不提见段晓棠一事。
“大哥,口下留情。”
“大哥,你行行好吧。”
一双弟妹旁边插科打诨求饶,白旻心里十分受用,面上依然保持着严兄的派头。
“二郎,你杀人后会害怕吗?”白三娘过后问着,她不明白以段晓棠的本事为什么杀人后会恐惧至此。
白湛老实回答:“不会,父亲说胆小鬼才会怯战。”
白三娘:“他怎么会害怕呢?”段晓棠绝不是胆小鬼。
“问问不就成了。”白湛直言。
说到底是时代的差异,白家在封建社会食物链的顶端。自小见过家中被杖杀的奴婢,府外则是合法持械私斗成风,当街杀人亦是常见,生死有命这一句在他们看来确是真理。
段晓棠在和平年代生活许多年,平日里最多做饭处理鸡鸭鱼,还是被肉食公司和菜场处理好的。
在各自眼里,杀人,一个是常态,一个是非常态甚至变态。没有吐没有哭,冷静处理后事,在段晓棠看来,已是十分对得起祖宗争气的表现。
林婉婉倒是见惯生死,哪怕打着追求真理治病救人的旗号,刚开始接触尸体时也有几晚没睡好觉。
祝明月虽砸过无数人饭碗,但一没有亲自动手,二没有害人性命。杀人,对她们而言是难以承受的过。
段晓棠回来时看着一群人聊得热络,“你们聊什么呢,这么热闹。”
杜乔:“说鬼神验证之事。”注意到段晓棠双手红肿,没提起话头是由贞娘的木簪而来。
倒是贞娘主动提起木簪救人的事,反复感谢救命之恩。
段晓棠:“不必多谢,无论是谁站在那个位置都会出手的。”只是鲜血喷涌的感觉真不好。
段晓棠靠着一块石头坐下来,为了转移注意力,林婉婉提起话题:“贞娘的簪子是真的,说不定我们背后有神秘力量推动,才落到这,是不是?”
段晓棠和祝明月没有回答,祝英英问道:“林姐姐,神秘力量是什么?”
“就是那些冥冥中不可言说的东西。”林婉婉随口解释,祝英英似懂非懂。
贞娘:“对啊,我阿娘经常给庙里捐香油钱,大师和道长都说会有福报的。”好吧看出来了,她家佛道兼修,只是不知道她的簪子是寺庙还是道观里求来的。
杜乔:“多行善事多修功德自有福报。”在这个时代捐赠寺庙宫观也是一种善行。
林婉婉明白了,“多做好事就有功德,有功德就得庇佑。你俩身上有吗?”
祝明月回道:“修桥铺路助学扶贫无数……”
后面还没有说完,林婉婉说道:“可惜杀人放火金腰带,修桥铺路无尸骸。”不知是说的祝明月还是自己。
祝明月:“我前天刚捐了钱。”
如果是其他人说的,自然不信。可祝明月一向表现的成熟稳重,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姿态,这种并非是后宅娇养女儿能养出来的。
段晓棠接着说,“多做好事还是有好处的,这不捡回一条命吗?”
祝明月正视段晓棠,问道:“所以,你觉得这是奖赏还是惩罚?”
林婉婉:“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我够建一座浮屠林,还被发配到这地方。”都快哭了。
外行段晓棠问道:“你不是学生吗?”
林婉婉:“医学生,既要学也要实践。什么苦活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做!”一字一句都是医学狗的血泪,劝人学医,天打雷劈。
段晓棠:“辛苦了。”
快餐社会在她们身上留下的影子,争分夺秒伤心崩溃,不给人添麻烦。
林婉婉怔怔看着贞娘的头发,一手拉起一个,险些将祝明月带倒。将人拉到远处,心急火燎从包里抽出几张红票子。
段晓棠:“你还带现金呢?”多少年不用现金支付,恐怕某日钞票改版还得被当做假钞。
林婉婉:“我师姐结婚,取来做礼金的,现在用不上了。”
“可能冥冥中自有天意,我们求个心安。”不求花哨,折了三个三角,强硬的塞在各自衣服口袋里,好在是初春,大部分外套还留着口袋位置。
继而双手合十,口里念叨,“求各位列祖列宗,保佑保佑。”颇有几分病急乱投医的样子。
祝明月和段晓棠对视,眼中一样的疑问,她疯了么?
“这有用?”段晓棠拿出钱三角,封建迷信不是这么搞的,铜镜、香烛、黑狗血……再差也不能拿钞票代替吧。
林婉婉:“你懂什么?天师常用五帝钱驱邪作法,什么是五帝钱,古代最强盛的五个时期的货币,国运昌盛民众安乐,诸邪辟易。”
林婉婉在医院实习见过不少病人和家属,科学的进步体现在医学上,就是从直接喝符水,到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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